跑哪里去了?”
“整整一夜都没回来!”
“知不知道我和你爹有多担心?”
“呃……”楚阳低头,讷讷地编了个善意的谎言,“不是说城里放粮吗,去看热闹,回来晚了……”
坐在灶台前的楚乙,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
“早说过他肯定是去看热闹了。”
“吃饭吧。”
李氏掀开锅盖,厨房里立刻冒起了热腾腾的白雾,一边盛饭,一边仍在絮絮叨叨:
“都四岁了还是只顾着玩。”
“要是跟着一起去,就能多背回一袋米……”
“好了!”
楚乙绰起筷子敲了敲碗:
“别说了。”
“吃饭。”
李氏很快忘了这事。
赵家放粮,全家人吃到了难得的丰盛大餐,煮得浓稠稀烂的白粥,热气腾腾,浓香扑鼻。
楚阳和父亲埋头专心吃饭。
李氏却是一直在感谢赵老爷子,说要做个长生牌位,供在家里,日夜焚香祷告,祈求赵老爷子能长命百岁。
一家人刚刚吃完饭,连碗筷都还没来得及收拾,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锣声:
“全村的老少爷们大人小孩……”
“县太爷驾临……”
“大家快点来打谷场迎接……”
楚乙和李氏都有些疑惑。
不知道向来什么事都不管的县太爷,突然来村里干什么,还要让全村人都迎接。
半刻钟后。
楚阳一家三口到了打谷场上。
其余村民也陆续到齐。
他们疑惑而又好奇地望着眼前的一大堆人,相互间交投街头,窃窃私语。
这些人里,有村长,有衙役,有赵府的家丁,有穿着官袍的县太爷,还有穿着绫罗绸缎的老爷和公子哥。
但,在最中间那副四人抬着的肩舆上,盘膝而坐的人,却是全场目光的焦点。
这人穿着一袭灰色道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