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位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哪干过这般杂务,但为了前途着想,还是努力摆弄着。
这辎重车上,装着一个大纱帐,然后还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周士凯最讲排场,即使是在这个荒芜的戈壁滩上,他也要保持那一份豪奢的气质。
桌椅好弄,抬下来就是。关键是这个纱帐, 平日里只知道杀人放火逛青楼的四位将军,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将它支起来, 保证在戈壁滩的大风中不倒。
看着这个摇摇晃晃的巨大纱帐,周士凯明显不是十分满意,但皱了皱眉毛,还是没说什么。
他也知道,让这几位大爷干这活,也确实是有些为难他们了。
忽然,远处扬起一阵烟尘。
“来了来了!”张棣伸手指着远方,慌忙高声道。
周士凯冷哼一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慌什么慌?都给我精精神神的,别让那群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说咱们待客礼数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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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戈壁滩上连杂草都没几根,但周士凯还是认为这里是河鼓道地界,是他的地盘,所以自然要摆出一副主人的架势来。
与周士凯他们相比,楚河这一行人就要相对狼狈一些了,风尘仆仆。
远远望到戈壁滩上那座突兀的纱帐,楚河顿时笑出了声。
他想起了当时渠水县春池馆内的场景,心想这对父子的爱好还挺一致。
周士凯站在纱帐前,眯着眼睛远眺,看着那策马奔来的一行七人。
即使只能看个模模糊糊,他也一眼就分辨出了哪个是他的儿子周岩。
就是在马上摇摇欲坠的那个,好像随时都要被甩到地上。
向来铁石心肠的明王大人,突然眼眶有些湿润,看到那个越来越清晰的单薄身影,他就知道周岩在大涌关受了不少的苦。
一股怨恨之火又在他的心中开始燃烧,但他还是努力将它压了回去,毕竟儿子在人家手中。
他们已经事先计划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