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遗笑道:“反倒像个管家,对吧?”
楚河挠了挠头,“反正感觉他好像还真没有王明伦那种气势。”
“楚兄这就有所不知了,越是这种人,玩起命来就越狠,俗称……蔫坏。”
“哦?那你给我讲讲?”
两人此时已经走到了相对繁华的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街边两侧站着卖各式各样东西的摊贩,好不热闹。
在楚河看来,这大涌关还真和一座普通城池没什么区别。
“知道咱们这位段将军有个啥外号吗?”
“啥?”
“西凉之鳄。”
“饿?能吃的意思?”
姜无遗顿时翻了个白眼,“啥呀,是鳄鱼的鳄!”
“怎么讲?”
“就是说这段颚用兵,就好似一条鳄鱼一般,咬住猎物就不松口,直到将猎物拖入深水之中,再张开血盆大口,将敌军撕碎、吞掉。”
“比如说呢?”
“就比如说七年前,也是河鼓道,那时候咱们凉军摆出了一个巨大的口袋,将当时十五万东境军包围在甘卢城。”
“最后,这支盛军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选择突围,当时按照他们的理解,刚刚更换主将的魁山营,应该是最薄弱的一点,所以选择往魁山营负责驻守的河谷方向全力突围,十五万大军,只攻这一个点。”
“当时段颚刚刚接手魁山,营内正是动荡的时候,不少老人都看不惯这个被大将军从新营直接提拔上来的新主将。”
“所以在盛国十五万大军一下子涌过来的时候,当时魁山营内的老将们几乎全部主张且战且退,直言如果硬拼,非但依旧挡不住盛国人,魁山营的家底也会彻底拼光。”
“段颚当然不同意,他接到的军令就是死守那片河谷,所以他严词拒绝了退兵的建议,要求魁山营一步也不能退,直到友军抵达为止。”
楚河眉头一挑,问道:“那帮老将妥协了?”
“当然没有,那帮老家伙,个个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