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外面进来了六个人,看向楚河的眼神顿时变了。
“你真是猜的?”
楚河赶紧作了个噤声的手势,透过窗缝盯着院里的情况。
大腹便便的郝府管家张财,对着马大娘笑道:“我说老太太,你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非得我把军爷都给请来,你才肯还我们老爷的地是不是?”
马大娘一言不发,只是恶狠狠地朝他脚上啐了口唾沫。
“哎,你个老不死的,你……”
“等等!”巡逻队长忽然抬起手,打断了张财的话,然后他指着墙角的那匹马问道:“这是军马,哪来的?”
“捡的。”
“哪捡的?什么时候捡的?”
“你们进城那天,在家门口捡的。”
“这是乾国的军马,我怀疑你窝藏乾国逃兵!”
盛夏时节,院内的温度却仿佛一下降到了冰点。
张财指着马大娘,更加神气了,“好你个老马太太,胆子不小啊,我说你怎么……”
张大管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巡逻队长一把拽到一边,险些摔一个狗吃屎。
队长给他身后两人一个手势,让他们进屋去查看。
那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不情不愿地朝漆黑的屋子方向走去。
两人越走越慢,用眼角余光互相瞟着,都想让对方先进,结果被身后队长骂了一句,只得硬着头皮往里进。
这两人跨进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刚走了两步,就看到了自己人生的最后一幕。
左边一个,被严琛一剑刺穿了喉咙,想要喊,但张着嘴一个字也喊不出来,随后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右边一个,中了楚河一记由下至上的撩砍,正是那七步桩的第一步,从小肚子到胸口,直接就给开了膛。
滚烫的鲜血浇了楚河满头满脸。
楚河负责的这个小卒,倒地时手里的佩刀落到地上,发出当啷一声响。
“怎么回事?”等在外面的小队长,下意识就要用刀去抵马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