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走出独孤昼奶奶的老屋,
屋外月朗星稀,月色如银。
北方的夜晚哪怕是夜里也带着丝丝凉意,陆山深呼吸,凉意渗进肺里……
他眼神浮现悲苦,然后脚步沉重的来到大妹子的偏屋前敲响房门:“二妹,是我。”
屋里传来一阵的悉索的穿衣声,然后油灯被点亮。
哪怕他是独孤家的人,
却也要省着用灯油。
很快,
独孤昼妹妹独孤辉夜打开房门:“什么事啊哥。”
看到自家大哥那悲苦的眼神,独孤辉夜心底咯噔一跳!
独孤昼:“奶奶走了……”
辉夜:“……”
她眨了眨眼睛,好像没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但很快,
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涌上心头。
独孤辉夜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掏空了,脑袋木木的。
她垂下眼帘:“我,我去看看。”
独孤辉夜披着外衣来到独孤奶奶老屋,就着昏暗油灯,她看到独孤奶奶的的面容安详却死寂的躺在双上。
她身上被子盖的很好,
应该是自家大哥出来的时候帮奶奶掖了被子。
独孤辉夜呆呆坐到老人家床边,过了好久才转脸望向门边,眼神空空的。
“哥……”
辉夜皱着眉:“我怎么都哭不出来啊?”
明明心里很堵的,
明明很难受的。
可就是,
哭不出来。
独孤昼:“……”
其实至亲离去的那一瞬间,人通常不会感到悲伤,而是会感到心慌。
真正会让人感到悲痛以至于难以自已的,是老人桌上还没做完的女红,是窗台上随晚风摇曳的绿植,那安静叠在床上的棉被,还有偶尔忙到忘记时喊出的那一句“阿嬷”……
他走过去,把独孤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