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铃叮叮晃动,那声音让许德才心烦,车里已不再安全,他必须马上回去救出老婆!
珊珊来迟的他只看到滑到低洼坑地中被水几乎淹没的轿车,他发了疯似的跳进水里,拼命地拉着车门。
水一直没有完全没过车辆,以许德才的力量完全无法在这种情况下打开车门。
他只能亲眼看着老婆逐渐溺死,什么也做不了。
老婆的鼻子里吐出许多气泡,瞳孔上仿佛蒙了灰尘,变得模模糊糊。
许德才浑身冰冷,在水中昏了过去。
再度醒来的他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他的滑盖手机没有因为浸水而损坏,他打开手机,有一条未读消息:
5小时前:
老婆: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车里进水了,好冷。
手机提示电池进水,即将自动关机,许德才把它放在一旁,失声痛哭。
老板松开健壮的手,卢昊瘫坐下来,瞳孔失神,急促地呼吸着。
在他看来,是母亲在面前用怨毒的眼神盯着他,嘴唇像死前那样一张一合。
童年的那一幕幕早已被刻意忘却的画面不断地冲击着他的脑海,除此之外,还有与之反差较大的温馨画面:
六岁的他被母亲的大手牵着,两人漫步在游乐场里,欢声笑语不断。
四岁,他在幼儿园被小朋友欺负了,母亲气势汹汹地与老师争辩,替他讨回公道。
记忆被泪水洗刷得清晰,眸中映出了一个嗷嗷待乳的婴儿,母亲抱起他,用手上的风铃逗他开心。
许多年了,卢昊一直告诉自己:当时是母亲咎由自取,她活该!她不死就是我死。
再回忆起那时的场景,母亲倒在地上,腹部努力拱起,嘴唇微动,似在说些什么......
风铃声太响,卢昊很努力地去听,可仍然听不清。
许德才站在荔湾广场的楼顶上,眼泪打湿了衬衣领子,他仰面倾倒,坠了下去。
“老婆,我来陪你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