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对之间，如同照镜子一般。
见孙悟空疑惑的表情，黑影咧嘴一笑，
“现在，你可知晓了我的身份？”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是你的一部分，也是你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你觉得，离开了这座五指山，就能重获自由吗？”
“你错了，即便有人放你出来，你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你将被放你出来的那个人所辖制，成为他牵在手里的一条狗！”
“你要护他西行，用你的七十二变，法天象地，如意金箍棒，种种神通，替他清理这一路上的妖魔鬼怪。而你会逐渐忘记，你，孙悟空，也曾是一头妖，一头桀骜不驯的大妖！”
“你杀的，都是曾与你并肩战斗，一同对抗天庭，对抗命运的兄弟！”
“杀的越多，你的心就越是麻木，从而被那取经人牵着，一步一步走向西天灵山这个囚笼。”
“那里，才是真正的五指山！”
“在那里，你将被打上‘佛’的烙印，永生永世无法逃避，无法摆脱，永远……被囚禁在如来那厮的掌心之中，沦为佛门的杀器，一具行尸走肉……”
言语之间，黑影的脸上的笑容，越发狰狞。
孙悟空的脸色，也越发难看。
他开始沉默。
黑影见状，继续道：“西天如来，多管闲事，将你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这五百年，你是怎么过的，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然而，在你出来之后，你非但不恨佛门，反而要任由其摆布，对佛门感恩戴德。”
“呵呵，孙悟空，你扪心自问，这……还是你吗？”
孙悟空闻言，目光一凝。
他刚要开口，却被黑影挥挥手打断。
“你什么都不必说，我就是你，你心里想什么，我比你更清楚。”
“你之所以选择这一切，不是因为你想选，而是因为你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