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椅子蹲下说:“卢书记,袁政委,马上十二点,再来几局今晚睡不睡了?牌天天有的打,地皮天天有的炒,但不能熬夜,不能把身体搞垮了。”
“什么意思,在你心目中我们真老得不中用了?”老卢从对面钻了出来,拍拍手,振振有词:“我65,老袁63,你爸62,老李也63,亏你还是从农村走出来的干部,六十三四岁算什么,该干的活儿一样干,夏收秋收,两百斤的担子挑上就走!”
袁政委对此深有感触,钻出来叹道:“我们这些人运气好,上过几年学认得几个字,入了党当上干部,不用再面朝黄土背朝天,到年龄退休,退休有工资拿。老家那些跟我差不多大的还不是一样干,有的种田,有的出去打工。”
韩总对此也很认同,感叹道:“不管哪朝哪代,最苦的都是农民,真是活到老干到死。”
如果拿老家的那些同龄人比,他们真算不上多“老”,更谈不上有多辛苦。想到明天回去之后能见到许多六七十岁仍在操劳的叔叔伯伯,韩博微微点点头。
韩家正在搞的是“家族企业”,五十多岁的堂婶专门负责做饭,看见堂侄和堂侄媳妇回来了格外高兴,见四位老总有话要说,干脆把早准备好的饭菜从餐厅搬到会议室,招呼刚到家的吃饭,招呼刚打完牌的吃夜宵。
这次回来感觉变化好大!
自己家的两位老爷子对待“第三次创业”,显然没第一次和第二次创业那么有激情,把酒店建起来装修好投入运营,对他们似乎只是一个任务一个心愿,或者说只是想给儿女们留下一份产业。
老卢和老袁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关心自己的工作,更没聊国家大事,说得全是公司的事和自家的家长里短。
直到吃饱喝足堂婶过来收拾桌子,老卢才想去李泰鹏家亲戚的编制被人挪占的事,气呼呼地说:“思岗几任公安局长,数方峰最没水平、最没能力、最不称职!不是去那儿调研就是去这儿检查,没见他干过什么实事,明知道存在历史遗留问题不积极主动去解决,反而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