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去医院,而是去找他把把脉,开几剂中药。觉得身体不行了,估计要客死他乡,都要找他帮着写一遍墓志铭,以便刻在墓碑上。
郝英良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他托李主任去找钱老先生韩博并不意外。
正暗自唏嘘,李晓蕾突然道:“郝总是微笑着走的,走得很安详。虽然没能看到孩子出世,但能看出没什么遗憾。”
“他一向豁达。”
天大地大,死者为大,韩博自然挑好的说。
提起肚子里的孩子,杜茜的情绪比刚才好了许多,接过纸巾擦了一把眼里,强忍着悲痛说:“晓蕾,公司的事就拜托你了,从今天开始我哪儿都不去,什么都不管,我要帮他把孩子生下来,帮他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说着说着,又哭了。
南非没计划生育,不止一次做过B超,可以确定她肚子怀的是一个小子,而即将出世的小家伙,可以说是她此刻乃至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精神支柱。
李晓蕾拍拍她手,哽咽地说:“放心吧,有我在,公司不会有事的。”
李妈听女儿说过她男人跟自己女婿之间的恩恩怨怨,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女儿女婿的干儿子。作为一个女人,更同情她的遭遇,将她紧搂在怀里,慢声细语地劝慰道:“茜茜,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韩博和晓蕾的干儿子,我是孩子的奶奶。你呢,也就是我的干女儿,我们是一家人,别说公司的事,家里的事你也不用担心。”
“谢谢。”
“别这么见外,都说了是一家人。”
郝英良的父亲十几年前就去世了,母亲跟他大哥一起过,那么大年纪也不可能来南非。杜茜父母对杜茜执意要嫁给既是一个罪犯又病入膏肓的郝英良一直持反对态度,因为婚事差点断绝父女关系。
杜茜本来就跟孤独,郝英良不在了,她更孤独。
李妈的话让她感受到一丝温暖,靠在李妈怀里跟孩子般痛哭起来。
紫薇花树原产于南美洲,树型似凤凰木,枝叶轻柔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