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但根本没赚钱,反而赔了几千万。”
“厂房没利用上?”
“本来就没项目,打算建起来出租的,东萍有什么工业,根本没人去租,外面漂漂亮亮,里面全空荡荡的。”
黄忠海磕磕烟灰,接着道:“市里遇到什么事,想拉个赞助或者号召捐款,他不是第一个积极响应的,但绝对是赞助或捐款最多的。青少年发展基金会不是有个希望工程么,他前前后后给希望工程捐过上千万,捐建好几所希望小学。”
雨山县曾经也有一个黑老大,但跟这位一比,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韩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忍不住问:“热衷慈善,有没有宣传过?”
“在一些领导看来他就是一个活雷锋,做好事不留名的。不接受媒体采访,参加捐赠或奠基仪式。做得这些事别人不知道,领导知道啊,而且有文化,看上去又温文尔雅,能想象到在领导心目中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领导难道不知道他干的其它事?”
“收购煤矿?”
“嗯。”
“韩局,你刚来,不了解当时的情况。当时的那些小煤矿有几个证照齐全,有几个符合安全生产规范,有几个没发生过安全事故?在你我看来郝英良有问题,在当时的领导看来,那些小煤矿问题更严重,有些矿不仅违法违规经营,一些矿主甚至涉嫌违法犯罪。
上级要求整改,要求兼并重组,金茂市场因为点租金就闹成现在这样,那些矿一年收益不知道顶几个金茂市场,阻力有多大可想而知。他收购那些小煤矿正契合上级要求,用领导的话说干工作哪有不得罪人的,何况得罪的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韩博终于意识到面临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对手。
他走“上层路线”,充分利用政策黑吃黑,想方设法规避风险,同时不忘把自己包装成一个热衷公益的慈善家。
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谁能查他,谁又敢查他!
韩博想了想,又说道:“黄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