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痕迹?”韩朝阳急切地问。
季老爷子掏出手机,翻出他下午拍的照片:“看看,这儿的草被揪过!”
一块脏兮兮且已风化得很厉害的水泥地面,周围长满杂草,只有中间部分裸露在外面,韩朝阳糊涂了,不解地问:“季叔,这是哪儿?”
“这儿。”季开元拿起笔,在地形图上标注了一下,随即得意洋洋地说:“这不是水泥地面,这是化肥厂厕所化粪池的盖板,就在河边,离抛尸现场大概七八米。我们下午找化肥厂的老职工打听过,化肥厂的粪便以前是找车先用泵抽出来然后拉走,每清理一次粪便都搞得臭气熏天,后来就不找车拉了。”
“这跟命案有关系吗?”韩朝阳忍不住问。
“听我说完嘛。”季开元也点上支烟,带着几分激动地说:“以前朝阳河不是景观河,河面上是可以行船的,厂里就找船拉粪便,用泵把粪便从化粪池抽到船上,抽满之后再拉走。这就是化粪池的盖儿,以前是能打开的,这几年厂里没什么人,厕所差不多废弃了,也就没人再去清理粪便,加上雨水冲刷,盖板被从厂区里冲过去的泥盖住了,上面长满了草。”
吴老爷子暗想明明很简单的事为什么搞这么复杂,忍不住敲敲办公桌:“说重点!”
“好,说重点。”季老爷子掐灭烟头,用几乎肯定的语气说:“凶手为什么抛尸,不就是担心尸体被公安机关发现,进而查到他身上吗?我怀疑他原来是想把被害人尸体扔进化粪池,甚至知道厕所已经废弃了,把尸体扔进化粪池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不会被人发现,结果把尸体背到现场才发现化粪池的盖板打不开,又不敢再背回去,于是干脆扔到河边的杂草里!”
如果盖板边上的草真是凶手揪的,那么凶手为什么把尸体扔在老化肥厂河边却没拿走被害人的钱包就解释的通了。
韩朝阳想了想,追问道:“化粪池盖板在厕所后面,厕所前面有没有,厕所里面有没有,能不能直接从厕所里扔?”
“厕所前面没有,厕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