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搬不行,再不搬饭碗都可能保不住。”
“好吧,我帮你去天台收衣服。”这是什么工作,还要搬到单位去住,谢玲玲腹诽了一句,郁郁不乐的跑上天台。
这姑娘挺好,也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
许宏亮看得有些发痴,看着谢玲玲背影喃喃地说:“朝阳,我发现学音乐的就是好,你们这些音乐家就是有气质。”
“好什么好?”
东西本就没多少,韩朝阳懒得使唤他,一边麻利地收拾,一边头也不回地说:“我们学的是器乐,就是演奏乐器的。好多人总是以为演奏家就是音乐家,其实不一样,两者不能同日而语,两者根本就不再同一个水平线上。”
“怎么不一样,不都玩音乐的吗?”许宏亮没音乐细胞,别说玩乐器,连唱歌都五音不全,很羡慕既会玩乐器歌又唱的好多,尤其羡慕韩朝阳这种会弹钢琴、会拉小提琴的人,觉得很高雅。
韩朝阳不觉得这有多高雅,反而觉得学这些很苦-逼。
把书码好塞进纸箱,回头道:“想成为一个演奏家不难,只要你稍微懂一点乐理,最初有一个好老师,再加上有正确的谱子,加上刻苦训练,只要你不傻就完全可以成为演奏家,说白了就是一个熟能生巧的手艺。
音乐家不一样,想成为真正的音乐家首先必须是一个演奏家、一个指挥家、一个作曲家,真正的音乐大师甚至还是一个哲学家。所以把演奏家理解为音乐家是完全错误的,但所有的音乐家一定是演奏家,总之,音乐家不是随便叫的。”
“反正我觉得你们很厉害。”
“厉害个毛线!”
这小子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韩朝阳给了他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器乐专业估计是最鸡肋的专业,以前有好多乐团,现在不是解散就是揭不开锅,几乎不招新人的。想留校更难,早饱和了。几年前还有机会去中小学当音乐教师,现在师范生那么多,人家在教育方面比我们更专业,去学校当教师的难度不比考公务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