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后一步并关上了门。
唐煊抬头向前望，看到老太太坐在房间一角，仔细观察，她居然给自己化了层淡妆，在脸上扑了些粉，还涂了口红。
老太太体型偏瘦，坐姿掩盖了年迈导致的佝偻，远远看去隐约有点她年轻时候的风姿。
唐煊阔步上前：“您好。”
老太太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然后慢悠悠地转过身，张口第一句话就让唐煊为之一振：“我猜，你们在想我到底是谁。”
唐煊怔住了。
老太太缓缓开口：“我谁也不是，我就是我。至于更多的东西......你们想知道什么？”
唐煊沉默了两秒，他在脑中思考了好几种可能，最后开口问道：“您对【艾利诺尔】了解多少？”
“【艾利诺尔】？我没听过这个名字，但如果你是在问和今天出现的那些怪物有关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一些。”老太太缓缓说道，“但在此之前，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情。”
唐煊问道：“什么事？”
“我已经撑不住了，但白雪需要人来照顾。在我死后，我希望你们能——”
“呜呜......”
门外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老太太脸上露出一抹无奈，她低声唤道：“唉，白雪，你还是进来吧，外面风大。奶奶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听话。”
吱呀——
小白雪哭着走进来：“奶奶，您不会死的，一定不会的。”
她扑到老太太膝下。
不管真相如何，这一对祖孙间的感情都是真的。唐煊看到这一幕，心情有些复杂。
老太太宠溺地抚动小白雪的头发：“白雪是我从帝宫第一福利院领养来的。当时我看她模样俊俏又机灵，就心生欢喜，急匆匆地办了手续，把她抱了回来。这几年里发生的事情不少，但我越发确信白雪是个好姑娘，我当初的决定没有错。”
唐煊脸上挂着欲言又止的神情。
老太太颇有教养地抬了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