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个院子,他要装的都不是睡觉用的那张床,是藏在腔子里始终不敢拿出来的心。”
“我们成家、立业、报国,是看上了之后的种种好处么?不是,眼下就算有人跟你说打走了小日本有多少多少好处有什么用,子弹能拐弯啊?它不能。可是,腔子里那滚烫的心有地方搁了,你把这玩意儿安放在希望的位置上,人动起来就显得那么自然、那么自信、那么胸有成竹,瞧着就有样儿。”
马军长换了个姿势,不在看着许锐锋:“原来啊,你的心在家里,在温婉身上,那时候你在北满城走的每一步都有迹可循……对了,给你看个东西。”
他转身走向了土炕,顺着炕席底下拿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许锐锋撕开信封后,看见了信件上书写的娟秀字体,第一反应便是这应该是个女人所写。
“经调查,许锐锋身世并不复杂,尽管故意掩盖过,却依然能追本溯源。他曾经是天王山大当家独子,后天王山被剿灭……”
这封信上写着许锐锋的生平,他去过哪,干过哪些坏事,只要有人知道又或者江湖上传开了的,这封信上都有写。当然,那些只有他和老鹞鹰清楚的事,这封信上并不存在。
“经过组织判断,接触此人的时候应尽可能谨慎,往北满地下工作的同志能够重视起来。”
马军长自顾自的说着:“这封信是绣娘从北满城送出‘彻查温婉丈夫许锐锋’请求后,组织上给予的回应,不过,我没让人送进北满,给扣了。”
“远在大后方的组织能了解你么?他们怎么知道你在北满城深夜闯入日侨区,只为了干掉汉奸白建武;冒险进入李家大宅,就是要取张红岩狗命?”
“可我知道,我知道你心在胸口、血是红的,眼睛里看不惯的全是小日本子欺压我族民众的不忿。”
“他们说对于你,要慎重,我却觉着应该多多接触,换句话说,就算是你有些不光彩的过去被人诟病,我姓马的不嫌呼。”
老马一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