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说你也是,既能挣钱手里还会武把抄,怎么见了我姐就怂呢。”
“你可不能学妻管严的毛病……”
“啥严?”许锐锋没听懂。
二虎解释道:“就是怕老婆。”
大虎哈哈一笑:“那怕老婆的都是啥人?都特么牙黄口臭、胳肢窝没肉,一看面相就知道这辈子福分浅。你就说我们村地保,那个姓关的,那个主儿就怕老婆怕的要命,他媳妇动不动就揍他,听说是啥前朝的格格,满洲国没建立的时候逃难来到了北满,这才嫁给了他,满洲国一建,仗着这层关系,他还当了官。”
“老二,你还记着姓关的最厉害那回让人给熊啥样不?”
二虎赶车向前,自己一边说一边乐:“怎么不记着,他和个寡妇钻苞米地让人撞见了,那娘们气的一把火点了一垧地发黄的苞米杆,姓关的裤子都点着了,烫一篮子泡。”
噗……
许锐锋是真没憋住,哈哈笑出了声。
有时候细琢磨琢磨,在农村待着也挺好,三吹六哨,甭管老爷们还是老娘们,张嘴闭嘴都是脏嗑,天高皇帝远的自顾自快乐……
“老二、姐夫,稳住车,拽住缰绳,咱进山了啊。”
玩笑间,大虎嗷一嗓子震荡了山林,转过头操纵马车入山而走,和之前采蘑菇一样,身下的车差点没飞起来,偏偏在他的控制下,每次即将脱路而飞时,又险之又险的回到了正途。
许锐锋可不敢这么玩,稳稳赶着驴车,尽管速度没人家快,却也没落下多远,在其身后紧紧跟着。
三架车穿林而过,在无人通行的雪地上留下车辙,眼前这茫茫林海温度极低,积雪竟然未化,车赶过去下陷不深,竟全是浅雪,很明显下边都冻上了,一点都不阻碍通行。
这要是没大虎,谁能找到如此隐秘又好走的路?
林海边缘,许锐锋见前边两架马车停稳后赶了过去,三人有说有笑间已经穿山越脊出现在了北满城外,眼前平原上正坐落着古老的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