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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保因为露富的事骂过温老六一回,再不骂他,隔壁的院子都快被买下来了。温老六也听话,自此打住,替地保来回接送人的生意依然做着,也让俩儿子辞了林场子里的工,一家过起了有酒有肉的生活。
“舅,你说,多少钱?”
老温笑了,他觉着世界上的人都是如此,谁听见了钱也走不动道儿:“城里的日子也不好过吧?没事啊,外甥女儿,有你舅呢,等你们回家的时候,我把彩礼一分不留都退给你们,就当你舅啊,和你们小两口借了点本钱做买卖了。”
温婉恍然大悟:“我说你怎么问这回回来住几天呢。”
那哪是准备留人啊,是准备撵人!
免得人多眼杂,失了地保的信任。
“可不是么。”
“小兰,你当年惹下了那么大的祸,舅没说别的吧?是不是踏踏实实让你在舅这儿躲着?只是,这回不一样了。咱可不知道那帮都是什么人,钻了一趟林子个顶个瘦的和刀螂(螳螂)似得,有的还有枪眼儿,身上都是血,这要没你兄弟,他们这伙人一大半得死山里。”
“你说,舅敢让你触这个眉头么?你这儿还怀着孩子呢。”
这一秒,温婉已经肯定温老六接触的并非是自己人了,她只凭一点就能断定,那便是自己人绝对花不起这么大的价格。一个人五十银元啊,温婉当年把自己卖了也就卖了五十!
“舅,你知道自己这是干嘛么?”
温老六用一张标准的农户脸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江湖上那点事呗。”
“这不是江湖!”温婉慎重的提醒道:“舅,我明明白白告诉你,当您觉着这钱好挣的时候,已经让钱咬了手了。您不是提我当年的事了么?”
“那现在我就和您说,您这事百分之百比我当年还严重!”
“要钱还是要命,您自己思量吧。”
出事了。
温婉本能的感觉到事态严重性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否则城里的人无论是哪方面的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