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睡着了。
许锐锋心满意足的睁开眼那一刻,充足的睡眠似乎让整个世界都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他看见阳光在窗外映照出的射线正随着目光的转动随意变长或者缩短,还能听见秋日里泛黄的落叶随风撞击在玻璃上的声音……
嘎吱。
就连野猫踏瓦而行时,稍有不慎发出的声响都可以轻易判断出准确位置。
在连续几天安稳的睡眠之后,许锐锋似乎一下就恢复到了最佳状态,如果当时面对张红岩的是此刻的自己,他有超过八成把握可以不受伤将其带走。
“别拽被。”
被窝里的温婉伸手抓了一把棉被,将所漏出的那一点点缝隙堵死,懒洋洋的享受着深秋时节、清晨被窝里的那一丝温暖。
看着这张逐渐变懒的脸,许锐锋宠溺的笑了。
他好像明白自己为什么能睡着了,眼下的自己要是真和蓝衣社联系上,岂不是如同温婉一样,也有了根么?即便不奢求当什么民族英雄,可也不是草莽了吧?
起床。
老许把棉被的边边角角塞好后,往炉子上坐了一砂锅瘦肉粥,随即肩上搭好了扁担挑着水桶出门,几个来回间,向水缸灌满了清水才琢磨着是时候在家里按一根撅尾巴管了。
对,那玩意儿好像叫自来水,就是插到墙上伸手一拧便自己出水的东西。
这等孩子生下来以后,洗尿戒子多方便啊。
想到这儿,许锐锋乐了,他想起了老假。
当初就是这老小子觉着撅尾巴管好,才去六国饭店偷回来一根水龙头让大家开了眼,回来的时候还嘚瑟呢,逢人便说:“瞅见没有,就这东西往墙上一插就出水!”
结果,等回到家,愣是在墙上挖了个洞就把水龙头插墙里拿水泥砌上了,忙了一溜十三朝后,第二天碰上许锐锋还问呢:“老许,你说撅尾巴管放水是不是有时间限制的?”
许锐锋差点没笑死,他详详细细给老假解释了一遍,说这东西想要出水得先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