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朱雀似乎也被居酒屋内这凝滞到快要冻结的气氛所感染,收敛起了雀跃的身子,歪着脑袋,一双黑豆一般的小眼睛瞪着门口的胖客人。全身羽毛膨胀着,显得很愤怒,身体一动不动,却又好像随时可以激发行动。
木门虽然大开,但是到处却是死寂一般的沉静,就连木门之下悬挂的风铃,都好像失去了活力,变成了一件死物,再也无法显出往日的灵动。
“饿啊~饿,为什么我会挨饿?我不要挨饿,我要吃肉,吃人肉~”胖客人脸上呆滞的目光始终盯着柜台深处的鲁西华,对于小野鹤老板的一举一动毫无反应。
他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似乎好像没有通过肌肉的缓冲,直接是数块骨头之间相互的摩擦。那种声音令人毛骨悚然、深深刻入灵魂,叫人难以忘却。
小野鹤老板脸上写满了惊讶,他此刻也已经看出这位新进客人的不对劲来。此人的一言一行哪里像一个正常人所为。
几秒钟之后,胖客人喋喋不休的嘴里终于停止了唠叨,这一刻似乎欲望终于战胜了最后的理智,一瞬间决定下了什么,迈着沉重的步伐向着柜台深处的鲁西华走去。
胖客人一边走,右手无意识地从柜台面上拂过,将之前几位客人用餐过后留下的碗碟一一划向地面打碎。诡异的是,这些落往地面破碎的碗碟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仿佛正有一种无形之物将这居酒屋里正在发生的一切,一一吞噬着。
小野鹤老板已经瞧出不对劲来,他把这位胖子看成了喝醉酒后进来闹事的客人,伸手就想去抓胖子的西服。
“不要用手碰它!”鲁西华忽然之间开口提醒,小野鹤老板竟然鬼使神差地听进耳去,立刻改为用身卸出刃刀的刀背敲向胖子露出西服袖口的右手手骨。
很明显,小野鹤老板决定给这位不识趣的客人一个狠狠地教训,并准备让他乖乖地赔偿自己店里的碗碟与卫生损失。
粉末合金钢精心打造的刀具,其刀背仅仅只有两毫米不到的宽度,厚重的分量敲在人的手骨上一定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