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时刻提供的小盆开水早就被收了回去,直到现在严武才发觉这屋中的便池连一个放水的按钮都不复存在,那么到底犯人该怎么冲洗便池呢?难道说,不能冲洗便池也算是小号中的一种变相惩罚?那难闻的味道对于被关在这个矮小而且不透风的房间中的犯人来说,绝对是一种可怕的折磨。
严武本来想用水打湿衣服,捂住口鼻,洗洗眼睛,现在屋中没有任何水龙头,看来这个想法现在是行不通了。严武抬头望了望头顶的监控,醋挥发在空气中是没有颜色的,警察在那头透过这小号中的监控根本就看不出屋子里的变化。
巨大的酸味不断刺激着严武的鼻腔和皮肤,严武渐渐觉得心中恶心起来,而且随着自己呼吸的不断加促,这醋味仿佛好似一股浓烟,迅速涌进了自己的五脏六腑,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撞向自己的肺部。啊秋,严武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喷嚏,两股热流从鼻孔中流出,严武用手一擦,竟然是久违的鼻涕流出来了,这个时候严武猛地想起来自己是有病的!什么病?过敏性哮喘!
严武对花粉有些过敏,基本在花开时节,都会带着口罩上街,避免吸入过量花粉,引起哮喘。自己犯起病来,严重的时候,从小区单元的防盗门到自家门口要花半个小时才能走上去,卧室到卫生间要走三分钟,吃饭要吃将近一个小时!
现在是秋天,繁花早就落尽,又是进了看守所,所以严武并没有把治疗哮喘的药带进来,因为他认为看守所里在这个季节不会有花朵的存在,四十五天的时间,到时候自己出去的时候,已经正式进入秋天了,芙蓉府的街道上哪里还会有什么花。
只可惜严武万万没有想到,这弥漫在小屋中久久不能散去的醋味积累到一定浓度后,竟然引发了自己好久没犯的哮喘,而哮喘是会死人的!
严武迅速站了起来,猛的扑向了铁门旁边墙壁上的通话器,那里有个按钮,只要按下去,严武就能和监控室那头的警察通话,寻求他们的帮助。
严武跌跌撞撞来到墙边,这才悲哀的发觉,自己因为手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