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悠长、翻山越岭不在话下,是个好脚力。李兵上马慢慢骑着也算容易,总比自己走路好得多。
鲁西华也不解释,死了后投胎也算是重新做人吧。众人凌晨才回到荆州,赠了一匹马给赶车的师傅,其他的马匹白天就地卖了,自有牲口师傅知道去除马匹上的印迹。这几年田产丰收,牛马牲畜价格上升了不少,因为毕竟算是个劳力,一头牛50块,一匹马要卖到150块。七匹马卖了一千块,鲁西华笑着说见者有份,每人分了250块,算是抵了四人去山城的船票。
“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四百里三峡江流,两岸高山连绵不绝,中间没有一点空缺的地方,两岸是重重的悬崖,层层的峭壁遮蔽了天空,如果不是正午和半夜,三峡里的人是看不见太阳和月亮的。
山峡的水也很急,“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这首诗说的就是轻舟过三峡的情景。白帝城到江陵,江陵就是鲁西华出发的荆州,之间距离一千里,早上从白帝城出发的小舟,晚上就能到达荆州,速度是何等之快。
为什么呢?是因为落差,三峡大大小小上百个险滩、水流湍急,顺流而下速度极快,常常需要前舟入峡数里,后舟方敢继续跟进。这是顺流,那么逆流呢?水平的地方靠的是浆和帆,当然最多的还是靠人力,这些人就是在每处险滩拉纤的纤夫。
说是纤夫,却分两种,一种是跟船的叫行船纤夫,一种是滩头的叫滩头纤夫。
三峡江滩险水急,船只过滩须得由船上的行船纤夫下船到岸边拉纤。但是大一点的险滩,水流急,仅靠船上的行船纤夫拉纤人手不够(即拉力不足以使船上滩),便有了滩头纤夫。守着较大险滩拉纤的纤夫是滩头纤夫,他们在固定的滩头一年四季干着拉纤的活。
三峡讨生活的纤夫,最看重他们的缆绳。这些缆绳被纤夫们叫作“纤缆”或者“缆子”。纤缆的制作要取山间最好的竹子,请手艺最好的篾匠,精细地划出竹子最柔韧最耐磨的竹青,然后将柔韧纤薄的竹青极为紧密地编成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