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富年是真没脸说有五十两已经给自己付了赌债,之前阮娇烟就买了那么多东西,现在又买了这么多药,那卖了麂子和野猪拿到的银子,这就已经差不多花没了。
暴富不到半天,又返回了赤贫。
何四眼珠一转,拽着阮富年往边上又走开几步,小声地教训他,“富年啊,你都是三个孩子的爹了,也该稳重些了,得想想日后的生活。陈氏的身子只怕是吃了人参都好不了,你看看这一次买药就花了二十几两,还未必能见好的,这钱不是打了水漂?你们家这么多年被她这么个病秧子拖累得还不够啊?”
阮富年愣了愣,然后就摇了摇头说道:“这不能怪冬娘,她也不想生病的,她也是因为生了欢欢和唯安才损了身子,我们给她治病养身子是应该的啊。”
陈氏名字叫陈冬月,阮富年向来是叫她冬娘的。
“屁的应该!”何四呸地一声,“一个女人罢了,这天底下哪个女人不生孩子?就她事多!你表姑生了三个了,哪胎不是生完没几天就生龙活虎忙里忙外?就你媳妇最娇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