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城里,风险就低了,城里人来人往的,每天都有猎户进城卖山货,很难查到是哪里来的,而且她了解秦掌柜,只要她拜托他不要说出麂子是什么人来卖的,秦掌柜就不会说出去。
要不是有这么一个买家,阮娇烟还没有那么大的信心呢。
“我来背吧。”眼见着走了很远一段路了,看到阮富年满头汗,走得有些沉重,阮娇烟才出声。
她本来就有意让父亲多背一段路的,希望他能印象深刻一点,以后记着这教训,真的不要再去赌了。
阮富年真的想把背篓卸下给阮娇烟。
但是他一看着到就想起了她的伤,一想到她的伤,他就怎么都不忍心。
“阿娇,爹能行,爹来背就好了,你,你肩膀肯定也有伤。”
阮娇烟轻叹了口气,忍住了心软,“您真能坚持?”
“能,能。”
“那您背着吧。”阮娇烟就没再坚持。
于是,阮富年咬紧了牙关,终于坚持了下来,进了镇子之后天已经大亮,镇口那里就有可以雇的牛车。
马车阮娇烟是雇不起的,牛车本来也可以几个人一起坐一人给三个铜板到城里,但是阮娇烟怕有镇上的人盯着容易暴露,一咬牙包了一辆牛车,出了二十个铜板。
她又买了四个馒头,与阮富年一人两个,坐在牛车上吃了起来。
阮富年没想她还没把麂子卖了呢就有钱买大馒头,虽然不是那么白的大白面馒头,是有些发灰的,肯定是便宜的面蒸的,但对于他们来说已经算是奢侈了。
喝了两顿的粥,刚才又背着那么重的背篓走了那么长的路,肚子早就饿坏了,有这么两个馒头下去才能顶饱。
背篓上依然是盖着厚厚的水草根,赶牛车的老头倒是问了一句,“你们这是要进城卖东西?是啥呀?”
阮富年看向了阮娇烟,这种情况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能不暴露。
阮娇烟神情天真烂漫,语气轻快,“不是拿去城里卖的,我有个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