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能够求得对方缓个一天的,他还很骄傲自豪了?
“明天他们就是要来,那也赶不了早路,”阮富年又接着说了下去,“因为他们个个都是熬到很晚才休息的,赌坊里头晕天暗地......”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声音小了些,“所以他们起得晚。等到他们起了床吃了早饭再从京城里赶到咱们这里,那不得过了晌午了?”
“您的脑子还挺好使,分析得挺好啊?”
这话,阮富年不敢接。
他当然也看得出来阮娇烟憋着气呢。
现在他也知道欠了这五十两银子,绝对能够压垮他们家的一座大山了。
他也不是没有努力想办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想都想不出办法筹出五十两来啊。
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干了一件什么蠢事了。
“阿娇,实在没办法的话,娘去求你舅母,跟她借点......”陈氏被阮欢欢搀扶着挪了出来,她双眼红肿,现在也还流着泪,都不知道已经哭多久了。
她这一身的病,买药就已经把家拖垮了,现在又欠了五十两,哪里还得上?
阮娇烟心一塞。
舅母很早就放过话,跟他们老死不相往来了,而且舅母也过得一般,哪有可能借得到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