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诚的、近乎教徒一般的眼神哀求地望着四阿哥:“爷留下来,陪一陪妾身和弘昐,只陪这一晚——好么?”
她膝头陷进了柔软的地毯之中,侧脸在四阿哥的腿上,眼泪如决堤的河水一般流淌了出来。
四阿哥伸手缓慢而坚决的将她的肩头扳起来,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最后点了点头。
……
这一晚,四阿哥果然留了下来陪着李氏。
就是简单的“留下”,也没让李氏伺候的意思。
一点都没有。
婢女们退出去之后,李侧福晋手里拿着擦头发的干帕子,一边给四阿哥擦着滴水的头发梢,一边轻声软语地说起了从前的温存事。
只盼着四阿哥能想到从前的旧情。
但是四阿哥也只是一言不发,等到头发擦好了之后,他干脆利索地叫了苏培盛过来——把带着的公文拿出来看了。
李侧福晋在旁边,心里还是打着主意——总是要想了法子,用柔情打动了四阿哥才是。
她还年轻——就算弘昐残疾了, 她还可以再生。
若是再生一位小阿哥,哪怕资质平庸一些——那也是弘昐的亲兄弟。
是弘昐即使残疾一生, 也可以依靠、相互扶持的血脉。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她都想再怀上四阿哥的孩子。
“爷,妾身替您松松肩膀吧?”
李侧福晋察言观色,看四阿哥一边看着公文,一边自己抬手微微揉捏着肩头——显然是伏案的时间久了,肩周有些酸痛。
四阿哥嗯了一声。
李侧福晋走过去在四阿哥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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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揉捏的手法倒是算一绝,加上轻重又把控的好——从前得宠的时候,常常是给四爷按着的。
只是如今好长时间没施展,再加上心意激荡,情绪起伏,倒是有些手忙脚乱了。
按着按着,四阿哥就合上了公文,回身按住了李侧福晋的手,看着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了忍耐:“李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