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求爷——让大阿哥回来吧!妾身日夜不合眼,定然照顾好大阿哥!爷……!”
屋子中安静无声,床帐随风吹动,李侧福晋抬起双手,悲怆欲绝。
她开始不住磕头。
四阿哥无语凝噎,沉默了片刻,眉目沉郁。
他弯腰将李侧福晋扶起来,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头,呼出了一口气,涩声唤了婢女过来,将李侧福晋给扶去休息,这才坐了下来,又让人喊了马房的奴才过来。
他细细地将事发时候的情形给问了一遍。
马房管事的奴才整个人都快瘫了——几乎走不动路,是被人硬拉着过来的。
往主子爷面前一跪,管事的奴才不敢为自己分辩一句,只是连连地求主子爷恕罪。
说起来,他们也冤的很——马厩里都是畜生,谁能全天眼睛不落地盯着?
谁又能想得到大阿哥什么都不玩,偏偏偷偷的摸到了这里,还用弓箭打马儿的眼睛?
你哪怕就是用马鞭子抽几鞭子也不至于用弓箭啊!
马儿受了剧痛,又看不见,狂奔乱跳——自然是要出事的。
……
等到这里的事情都处理完毕,李侧福晋终于是得了允诺——等到弘昐的伤情稍好,她便可以将儿子接回去。
无论怎么样,总算是稍微得到了一丝保证,李侧福晋的情绪渐渐地安定下来,又去督促着奴才们烧煎伤药。
福晋这里,已经不知道站了多久,等到李侧福晋走了,四阿哥把视线向她这里扫过来,福晋跪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把一个消息给报了出来。
她怀孕了。
是今儿特地请了太医过来诊断的。
确定了。
之前的府医诊断并不准确,因为福晋才刚刚怀上,月份非常小,尺脉难免出现浮动,滑脉的脉象也并不明显。
当时诊出来,福晋正在大喜过望,就被弘昐这事儿给打岔了。
四阿哥听了,先是高兴——这毕竟是他的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