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魏氏自从这一趟小产之后,回了府便恨极了吴雅氏,认为是吴雅氏嫉妒他怀了孩子,买通人在马车上动了手脚,才会害得她有此血光之灾。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魏氏左思右想,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正好今日吴雅氏生辰,魏氏强撑着虚弱的身子,过去就将宴席给掀了。
吴雅氏本来也不是个省事的主儿,更何况魏氏如此当着众人的面,直接让她下不了台,吴雅氏哪里有不恨的?
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当场拿出了格格的架势,让人按住魏氏在地上就浇了几壶凉茶水。
毕竟魏氏是侍妾,低她一头么。
杖责什么的,倒是不敢,但是魏氏刚刚小产,身子极虚弱,这冰冷的茶水兜头浇下来,对于女子极不好,甚至不比杖责轻。
没准儿若是真的坏透了身子,以后便再怀不上孩子。
魏氏恨极了,扑上去就和吴雅氏扭打在了一起。
她这动手,是在吴雅氏的院子里,自然十分吃亏——对方婢女老妈子一堆,发一声喊,七手八脚上前来将她按住了,只有她吃亏的份。
直郡王一边听着,一边便过去了吴雅氏的院子。
院子里果然比小唐子说的情形更糟糕——魏氏整个人从上到下湿透了身子,便如一只落汤鸡一般,滴滴嗒嗒的还在往下滴着水。
旁边茶壶什么的被她挥手给摔碎了,瓷片落了一地。
她放声大哭,只一口一个“大家一起死了干净!”
吴雅氏头发全散了,脸上几道血痕,花盆底鞋子也掉了一只,身上衣裳全被扯破了。
动静闹得太大,直郡王福晋伊尔根觉罗氏也过来了——她是尚书科尔坤之女,是千尊万贵养出来的姑娘,高华有余,手腕不足,见了这一番场景,也只能连声让太监们将两个人给分别拖开:“你们这番成何体统!”
正要和稀泥,万幸王爷回来了。
看见直郡王一过来,魏氏立即来了精神,站起身来往旁边的墙上奔过去,口中发狠说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