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便想让奴才替她在郭格格面前说说话——也好投在郭格格这里……”
“奴才一来想着这事儿不妥,忠仆不事二主——哪有这样行事的?再一个,奴才自个儿也有私心:村秀这般心思深沉,若是真来了格格身边,奴才哪还有立足之地?”
说到这儿,兰芝含泪对着郭格格就磕了个头:“所以奴才一直没敢跟格格说,请格格恕罪!”
她话还没说完,村秀已经尖声道:“不!明明是你……”
她说到这儿,忽然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再说下去。
因为无论哪条路都说不通。
说兰芝骗她?
说郭格格诱她?
说她偷出了顾姑娘的香囊——又买通了顾姑娘身边的人,偷了黛兰身上的钥匙,偷偷地将香囊栽赃在了顾姑娘的屋子里?
说她本来是想害顾姑娘的——结果害人终害己,最后反噬到了边格格身上?
……
李侧福晋快步走了过去,抬手狠狠一个耳光就摔在了村秀脸上:“没规矩的东西!福晋面前,由得你大呼小叫?”
这一巴掌实在厉害,村秀嘴角已经流了血下来。
兰芝磕了个头,又对福晋道:“福晋,您有所不知:村秀为了进身,当时还要贿赂奴才镯子!奴才本本分分做人,从来是守规矩的人,哪里敢收?想来她也是下了血本了——那样的镯子,不是婢女们能有的,福晋仔细查查,镯子如今要么在她屋里,要么在她身上!”
一边说着,一边兰芝就磕了个头。
福晋转头对着几个嬷嬷抬了抬下巴。
嬷嬷们上前去,猛地将村秀拉了起来,伸手在她身上摸索了一番,其中一个嬷嬷猛地将她衣袖拉了起来。
村秀的手臂上,果然便见了一只晶莹剔透的粉色镯子——她手腕略粗,镯子卡得紧,又有衣袖盖着,刚才才没有立即找出来。
嬷嬷冷笑了一声,伸手猛地用了些力气,村秀惨叫了一声,手臂上擦出了一片红色——镯子被硬生生拉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