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师妹,速速与我围剿这儒家狂徒!”齐监吏指着秦殊,又指着小辘儿与小鹌鹑,沉声道,“这些人公然违抗禁令,我要将他们腰斩于市!”
然而闻说此言,韩月却是无动于衷,她面无表情的看了看齐监吏,又看了看秦殊及他背后护着的小辘儿、小鹌鹑,随后迈步走向秦殊,与他并肩站在了一处。
“齐师兄,你奔赴这天灾,究竟是为何而来?是为了庇护这些无辜百姓,还是为了建立功勋,彰显巡查监的权威?”
齐监吏闻言一怔,沉声问道:“韩月,你这是何意?”
韩月摇头道:“我起初以为你颁布禁令,是为了保护柳街民众,可这短短一个时辰,你杀了多少黎民?倘若这法令变成了杀人的借口,那么我们为何还要遵循它呢?”
“法就是法!法律就必须要遵守!”
齐监吏高声吼道,
“韩月,亏你还是我法家门徒,怎敢质疑法的权威?只要法令下达,就务必要严格执行!这些人违反了法令,就必须严惩不饶!”
此言说罢,躲在秦殊背后的小辘儿忍不住开了口:
“可我是没有办法才出门的啊!虞寡妇家中登徒子诈尸而起,险些将我和小鹌鹑弄死!是虞寡妇拼了性命才拖住那尸体,让我们夺门而逃的……我们若遵守禁令,此时已被那尸体给害死了!在这种情况下无奈违反禁令,难道不能通融吗?”
“法不徇私!”
齐监吏厉声说道,
“法律就是法律,岂能轻易篡改?你雾中出行就该问斩,怎能因为你一面之词便宽饶?如果因你开了先河,日后若有旁人编造借口博取同情,或故意制造险情骗得出行特权,趁机在雾中胡作非为,又该如何?
再者说,这法律若是轻易变通,又有何威信可言?你为了逃命便无视法令,寻求宽赦,日后旁人便会觉得,突发恶疾,出门看病也该宽赦,也能无视法令。长此以往,便是拉屎撒尿、采买物品、私会情人,都该宽赦通融,免受责罚,这样一来,谁还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