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韩监吏千万小心。”
韩月轻点螓首,朝着院中一指道:“雾气又要复起,你们暂且回房中暂避。齐师兄他们执法无情,千万别在雾中行走。”
说罢自己理了理衣衫,握住雁翎刀柄,迈步向前,径直去寻找齐监吏了。
望着韩监吏窈窕单薄的背影,秦殊只能在心中默默祷告:“定要平安归来。”
……
转眼雾气渐浓,柳街之中再度蒙上一层厚重的白纱,好在此时明月已至中天,皎洁月光挥洒下来,可以穿透迷雾,让雾中之人不至于辨不清方向。
经过监吏们一番推进,禁令逐渐深入人心,未等大雾彻底弥漫开来,柳街各条小巷之中的百姓便慌忙躲回家中了。
位于韩月院子隔壁的隔壁,虞寡妇正坐在榻上,抱着受惊过度的女儿温柔抚慰。
小鹌鹑起先目睹了络腮胡须大汉闯入家中,意图对母亲行凶,又亲眼看到母亲将其反杀,后来又接连遭遇了小辘儿的鬼迷心窍,母亲的反抗,又在门外见到了满地的无头尸体,监吏马上挂着的花球般的首级……
这一桩桩、一件件,让这心智尚未成熟的小丫头心灵受创,此时浑身仍止不住的发抖,体温也骤然升高。
虞寡妇摸到女儿滚烫的额头,顿时惊慌失措。
“呀!小鹌鹑,你怎还发热了?定是方才吓丢了魂,这才导致发热……”
虞寡妇先是紧张不已,旋即双目一红,愤怒起来,口中喃喃的咒骂道:“天杀的登徒子,垂涎我身子的泼皮无赖,要不是这畜生闯入我家中行凶,我家小鹌鹑也不会被吓成这个样子!”
一边咒骂着,一边扭头往另一间屋子瞥去,只见那登徒子的尸首还摆在地上,房门虚掩着,只能隔着门缝看到他一双脚。
此时大雾渐浓,迷茫的雾气通过房门、窗户,缓慢的渗入屋中,虞寡妇并未发现,家中的温度正一点一点的降下去。她一双眼睛只恶狠狠的瞪着停尸的房间,口中仍在咒骂不休: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