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悬崖的死谷,盯着悬崖和悬崖下的山洞,李敬走不动道了。
立刻开始铺排起来。
狼性千里可不仅仅要吃肉。
乱世马帮走千里,也要杀山贼,护货物。
所以马帮里啥人才都有,维护大车的木匠,鉴定买铁成色的铁匠。
跟马帮混就了,染上了吹牛的毛病,一个个都觉得自己干活麻利,内行专业。
什么活路一看就明白。
眼下全傻眼了。
都搞不懂李家二郎究竟想要干什么。
又是在窑里烧制坩埚,又是在旁边溪流上架设水车。
反正厢兵也好,马队把头也好,都在他的指挥下,各司其职。
干活的干活,运输材料的,运材料。
在然后,跟做梦一样。
看着李二郎炼丹。
从来没听说过,炼钢跟煮大锅菜一样。
把废弃铁坊山一样的废料堆上的废铁弄来砸碎,往锅里面倒,还要加什么石墨粉砸碎,石灰石砸碎,杂七杂八的东西。
炉子被两个水车带动的风机鼓的火大,顺着山谷边天然形成的烟道直冲云霄,炉子里上千度的高温,山洞墙壁感觉都在冒烟,靠着都熟了,还要干活,吓死个人。
推着高架子靠近烧制的坩埚,沾着石墨的铁棍搅拌,浑身汗水湿透不说。
感觉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都说君子不利危墙之下。
两百多人,一个个干的胆颤心惊。
这货,怎么敢这么干活。
心惊肉跳,提心吊胆,一刻一刻的煎熬。
总算是出炉了。
用木头做架子,摇摇欲坠抬着里里外外烧火红的坩埚,青烟笼罩,仿佛随时坩埚可碎裂,或者烧穿木架子,铁水飞溅杀人。
陈仁俊,吴谈两个自以为胆大的押正脚都在打颤,合抬的小坩埚仿佛重若千斤,根本迈不动步,要不是李二郎和两个老铁匠反应快,他们能把坩埚里火红的铁水给扔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