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任由府尊宰割。”
“我何尝不知这个道理?”
郗鉴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但此事没那么简单,中书令在朝中做的事情,已经招人非议了,北面,广陵与敌境相交,此要紧之地,却为苏峻此等流民帅所据,实非天下苍生之福,若南顿王能够将苏峻引出广陵,我等便可以顺势居之,只需要建康坚守,我等援兵随即而至,大事可定,岂不美哉?”
“这...”
那中年武将听了郗鉴所言,也明白了他的想法,但是他心中还有担忧。
“明公公然见了南顿王幕僚,若真放了南顿王,建康那边追究起来。”
“放?”
郗鉴冷笑一声,说道:“我可没放,张县尉不是在铁瓮城吗?将消息传出去,让他领兵前去收缴叛逆。”
“只是...”
中年武将面有难色。
“张县尉才至铁瓮城,所能指使的,不过是他手底下的两百新卒罢了,那南顿王可有五百人!”
“便与张县尉说,南顿王只一百人,他便会出击了,至于死不死?死了不是更好?莫非你也想要有一颗钉子定在晋陵郡中?阿才啊!这些事情,你该多想。”
夏侯才重重点头。
“明公,末将受教了。”
郡城外,卞咸带着从郡城中带来的给养,回到山麓之中,重新见到了南顿王司马宗。
“大王,不辱使命。”
他将在郡城中见到郗鉴的事情简单的说个七七八八。
“不想郗鉴倒是重情义的人,此确实是恩情,若我北渡大江,定然不会忘记他的恩情。”
司马宗喝了一口蜜水,又喝了一口肉羹,另外一只手抓着一整只烧鸡,也不顾什么宗王形象了。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这一整天来,可把他饿坏了。
众人吃饱喝足之后,便朝着渡口开拔了。
此时金乌西坠,月牙儿升上天空,乌云密布的天穹,看不到一颗星星,月牙儿被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