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又一次把目光聚焦到了面前悬浮的卡牌上。
不过这一次他并不是在阅读卡牌的内容,而是表情凝重地看向了悄悄蠕动着的文字本身。
这个自己在诡异污染世界赖以生存的特殊能力……会不会也是一种污染?
然而没等苏洺多作思考,在汉谟拉生命彻底消亡之后,他的意识也渐渐受到这片漆黑空寂的精神空间所排斥。
当眼前的景象一转后,苏洺好像回到了原来的真理城……但又没有完全回去。
他吸入的依然是令人作呕的灰色气体,头顶的依旧是那片冰冷坚硬的岩壁,但周围那些被虚妄污染折磨的普通人却全都消失不见。
目光环视了一圈之后,苏洺只在那栋已经完全损坏的真理法庭里,依稀看到了一些不同。
之前因为汉谟拉身体的急剧树化,致使真理法庭顶部倒扣的书本穹顶破了一个大洞。
而此刻在那个破损的洞口附近,隐约间有一道透明色微光缓缓从空中垂下。
在这道微弱光芒的映照中,似乎有一个身披白袍的佝偻身影悄然浮现。
“苏洺医生感谢你把真理城从崩塌的边缘救了回来。”
流入耳廓的是刚刚还听过的熟悉声音,印入眼帘的是似曾相识的苍老面容,看着缓缓从真理法庭里走出的人影,苏洺饶有兴致地开口道:
“这位老先生,我是该称呼你为真理之矩还是……汉谟拉?”
“哈哈……”面对苏洺的问题,走到他面前须发皆白的老人,轻轻笑了一声后颇为感慨地答道:
“如果你习惯称呼他为汉谟拉可以叫我真理之矩,如果你认为他是影眼也可以叫我汉谟拉。”
“名字始终只是一个符号罢了,其实从生命的意义上来区分我跟他都是汉谟拉。”
虽然老人说的像是绕口令,但苏洺却能深刻理解他话里的含义。
之前在苏洺被污染力量侵蚀时,他隐约间就有种特殊的感觉,真理之矩跟虚妄的最终目的都一样,它们都是想要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