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把头磕在石头上了,还没有把瓢撞破,已经算奇事儿,不疼才怪呢。”见张笃转醒,钟七忙上前给张笃推宫行血,一边儿感叹道。
张笃见师父如此,眼中闪过一丝明亮,却连忙翻身推辞道:“谢恩师救命之恩,弟子无碍的,师父你不必担心。”
钟七给张笃号过脉,抚须笑道:“好小子,果然命大,脉象平稳,只是沾了点污秽之气,待贫道给你化个符水,休息一天就好了。”
言罢,走到神坛,取纸笔,存思元神,书驱邪符一道,焚入水中,端给张笃饮下。
喝过黑灰般的符水,张笃只觉头脑一清,胸中沉闷,压抑,恶心之感立时消散,不由惊异道:“谢师尊,施仙术救我。”
钟七取出一册书卷,塞到张笃手上,颔首点头道:“你好好修养,待身体将养好,再动身前往午山,这一卷,是奇门遁甲,显法幻术,你在山上练熟,途中略做防身。”
张笃忙要从榻上爬起跪拜,却被钟七按住道:“不必拘礼,好好修养,贫道就先走一步,到午山等你。”
张笃闻言点头,把书册慎重装入袖中,他知道这是师父的考验。做仙家子弟,必须得有气运,有毅力,有机缘,若连午山都到不了,又何谈气运。
钟七见此,负手走出屋外,见外间雨过天晴,阳光明媚,正是个赶路的好日子,便收拾好行李,提着青皮葫芦,背上双锏。
出灵官庙,正要走时,心下又有些担心道:“这一路数百里,盗匪猖獗,人命如草,张笃没有武艺,只凭显法,怕也难过去…”
便又回转,走到窗前,见张笃正爬在榻上,翻看显法,钟七从袖里取出符纸一道,颂咒吞服,开了法眼,用观气术去看。
只见张笃头上气运,一缕淡淡黄云,这是属于士人,州县人杰的本命气。
而外间还有一缕缕青气,自钟七身上飞入黄云,在外间形成璎珞,裹住黄云。
虚空中,一丝丝煞气,想要缠绕黄云,也被这层青辉璎珞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