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移是一件大事。
特别是在这个时代,多少人没有出过县城,又有多少人没有出过州府。
历时四个多月的时间,傅开山才带着愿意和他一起走的联盟成员,赶到了丰县。
其中的艰难苦楚,很难为外人道出。
外面的强盗,各个地域的排外,以及吃喝拉撒,人员的生老病死,等等,都考验着带队人的领导才华。
王予从离州府到丰县只用了差不多一个多月的时间,那时是轻车简从。
而队伍的规模越大,难度就会倍增,这就很夸张了。
艰难会让人心生怨恨,也会凝聚动力。
当傅开山他们到了丰县的范围之内,却发现了这里的人,有着不同于其他县城的活力。
由于寒冬,他一路上见过尸体冻僵在雪地里的,也看到过一家三口,只剩个小孩哇哇乱哭。
更有甚者,一些饿疯了的人,专门在雪地里找那些冻饿而死的尸体,带回去煮着吃。
都是为了生存,何其恐怖。
而这里的却很少看到有人面带菜色,也不像麻木的样子。
这时一对五人的兵丁,在领头的一个壮汉的带领下,围了上来。
“你们都是何人?来此作甚?”
领头壮汉大声喝问。
走在最前面的傅百工,经过了一路的磨炼,早已成为了这个队伍之中除了他爹,最有威望的一个人。
“在下,傅百工,家父傅开山,曾受王予,王县令指点过,有半师之恩,今日前来就是想投靠王县令的。”
傅百工还不知道,王予的另一个身份,面对官员,朝廷的人,只能摆出朝廷能够接受的身份。
壮汉神情一凝,上下打量了傅百工一眼,随后看向身后密密麻麻的,不知多少人的队伍,沉声道:“你们等会,我汇报上去再说。”
不管是真是假,自有上面的人去头痛,他只要看好这一群人,别闹事就好。
情况一层层的汇报了上去,最后知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