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向自己的恩师深深一躬,道:“老师,要不、请恩师向皇上保举,学生去辽东之地吧。
建奴不灭,大明的头顶便时刻高悬一剑。
学生不愿如此憋屈了。”
言毕,又是深深一躬。
钱谦益默然不语,看向瞿式耜的目光中,有一些赞许,更有一些同情和感慨。
“老师为何默然不语?是学生太过鲁莽了?”瞿式耜正色问道。
钱谦益叹一口气,苦笑道:“圣人云,弟子不必不如师。”
“起田啊,不是老师不愿帮这个忙,而是……罢了,为师就给你透个底吧。”
“辽东之地,恐要生变,老师不忍心你被卷入其中,落个身败名裂、客死他乡的下场啊。”
瞿式耜愕然抬首,失声问道:“是辽西将门?”
钱谦益点头,道:“尾大不掉,此其一;
其二,大明税赋自来不高,根本就养活不了边军将士,致使那些督抚、总兵、参将、甚至一些游击,为了养活兵卒,只能偷偷倒卖盐铁、粮食等物;
而且,这还算是有点底线的。
不少辽西将门和豪门世族,甚至给建奴贩卖火器、火药、铁砂、铜铁等,可算得上是祸胎啊!”
瞿式耜闻言,脸色铁青,宽大袍袖中的两只拳头,捏的叭叭作响。
“真是、该死!”
“老师既然知晓其中祸患,可有…解决之法?”
钱谦益微微摇头,涩声道:“无解。”
两个人心里都明白,大明国库空虚,边军废弛,其实已然色厉内荏,面对建奴铁骑时,也没有大明精锐所应有的那股子狠厉肃杀之气。
用儒家圣人的说法,那就是国运衰弱,戍边将士的气势,也就弱了。
“起田,不行你就去金陵吧,老师给你说一声,去那边谋个闲职,读读书,写写诗,也不枉你十几年寒窗苦读……”
瞿式耜躬身谢道:“多谢恩师栽培,不过,起田还是想干点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