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关节。
不过,他也没打算就此事追究责任,谁让这大宦官手里大权在握,不但掌握拱卫京畿的京营兵权,此外,监军统兵者,也全是魏忠贤的爪牙;
此外,因为天启朝时,他的那位皇帝哥哥痴迷于木匠活,大明朝大小官吏的‘铨选’,以及牵涉到国家命脉的营造、珠池、银场、市舶、织造等,尽皆归于宦官提督。
算了算了,反正自己就是个败家子,大明朝越是混乱,败的也就越快……
‘不过,该提防的,还是要防备一二,别让自己的败家大业刚刚起步,先被这帮阉货给弄死在后宫……’
朱由检思量着,沉吟几声,温言说道:“朕心里明白,魏爱卿为操持新帝登基大典,同时还要主持大行皇帝以及皇嫂们的尊号呕心沥血,辛苦你了。”
魏忠贤一听,不追究此前的祸事,心中略安。
“为大行皇帝举行国丧之事,有什么难处,你尽可讲来,”朱由检淡然说道:“可千万不要给朕…咳,千万别给大明朝省银子,能花多少就花多少。”
魏忠贤赶紧跪下磕头,泣血上陈:“内臣深受先皇遗惠,岂敢在国丧之事上节省银子!”
朱由检微微点头,好像不经意的想起什么事,随口问道:“当年,太祖爷的国丧事宜,花费了多少银子?”
魏忠贤略一沉吟,答道:“据一些内廷典籍所载,太祖爷虽说留下遗诏,他老人家的国丧一切从简,但有据可查的花销,大约超过四百万两……”
说着说着,魏忠贤的声音低了下去。
一个太监,如此议论大明朝的太祖爷,若是让那些文官清流们耳闻,估计又得加一条诛灭九族的大罪……
这个新主子,脸上又没什么表情,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那天启帝的国丧花销,预算了多少?”朱由检终于放下手中书卷,很认真的盯着魏忠贤,双目炯炯,似乎颇有深意。
这问题,倒叫魏忠贤为难了。
说多了吧,新帝不喜怎么办?说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