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正好是他去迎接。
站在宫主寝殿中,被迫说这种仿佛弱智的话,令人心惊胆战。
假使由安赐来叙述什么含笑抹药,肯定是面不改色地说完,不像他,说着说着都感觉无地自容,无法想像送药者为何能淡定转述一切。
安爻心道,眼下本护法简直想飞奔到那破谷杀掉姓池的!
可或许打不过。
更令他愤怒的是,对方身量还高他近一颗头。
很好!这便是第二个杀死池缎的理由!
夜宇珹望着身侧人影,朝安爻道:“他徒儿醒了?”
安爻摇头,“灶房煎了药汤,可因何凉凉无法吞咽,安赐尝试喂了几次,皆喂不进去。”
昨日回宫前,安赐表示何凉凉伤重未醒,眼睛也尚未复明,此刻又没有毒药之解,便慎重请示夜宇珹,能否将人一并带回夜焰宫。
夜宇珹望了他一眼,并无答话,视线又放回另一抹伤重的雪白身影上。
可一眼便足够让安赐明白,随即放心的将何凉凉一同携回夜焰宫,下榻于自己房内。
之后,安赐除了护法要务外,几乎整天都待在何凉凉旁侧。
安爻偶尔也会去那儿转转,总之回宫后无聊,看看对方转醒没,赶紧起床和他吵架。
可何凉凉状况却迟迟未好,虽然吃了化清丸,可因体内毒发过于严重,仍是处于昏迷。
寝殿里。
安爻恭敬的低着眼,焦距对准盘内药瓶,将最后的话禀报上:“池大夫最后请送药者顺便转告宫主,菘儿谷的雪灵芝已至成熟期,倘若宫主有空,下回可过去谷内一趟。”
去帮忙挖树根检灵芝。
这句他不敢说。
夜宇珹简单回了声嗯,声线低沉。
一会儿后,大殿门扇便再度阖起。
安爻离开前,将盘子留于桌面,仍是一步也不敢靠近床边。
夜宇珹将季澜背上的纱布一一摘下,经过一整日的止血,纱上的渗血已减少许多,全数拿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