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血泊中整整躺了一夜。
他那一晚,一直趴在笼子的栏杆前叫她,但是她却始终没有反应。
直到第二天,天光放明的时候,她才再次睁开了眼睛,然后她依旧一动不动的躺了半个小时,眼中的焦距才慢慢清晰。
墨子染咬着牙,每次回忆到那个夜晚,他都会后怕的浑身发抖。
那个时候,顾念似乎每动一下,都要蓄力很久,等到她终于把笼子打开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
他背着顾念,每走一步,都哭着祈求她千万不要出事。
霍祁严的目光有些空,他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指节夹着的烟慢慢的燃烧,直到烟灰烧尽受不住,断裂后落在了昂贵的地毯上。
那晚,霍祁严在书房坐了一整夜。
雾都的雪来的太早,去的太晚。
从11月到3月,整个雾都都被拢在白茫茫之下。
现在的时间放在国内,已经快要春节了。
顾念的手机从早上开始就响个不停,傅应深和傅景鑫几乎是轮流给她打电话要她回国去过年,顾念的脑袋里根本没有过年这个概念,所以也领会不了傅应深语重心长的说的“过年一定要一家团聚很重要”。
有多重要?
她之前好几个春节都在深山老林里滚泥巴,也没觉得少了什么。
但是当顾念搬出这个理论的时候,傅应深那边就沉默了下来,几秒之后就把电话挂了,顾念不确定是不是在他挂电话之前听到了一声沉重至极的吸气声,但是在几分钟之后傅应深再次打来时,她的语气就不自觉地好了不少。
傅应深的声音比之前低哑了不少,絮絮叨叨的开始碎碎念:“念念,以前是爸爸不好,以后春节我们念念都不会一个人过了,你回家来,爸爸和哥哥都在......”
顾念简直头大,傅应深已经荣登为她最不会应付的人榜首,而且甩开了第二名十万八千里。
没过几分钟,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不过这次的铃声很短,是信息提示音,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