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待在他身边。
那日贺连倚能将我畅通无阻带进皇宫,我便猜到贺连齐大约是皇亲国戚,却没想到竟是世子。
妙妙说:“宫中就属五世子生得最好,又有一身好功夫,行军打仗处理朝政都手到擒来,不少大臣都希望他是下一任储君呢。”
似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她突兀住口,四下看看又轻声道:“只是王上更喜欢二世子,可二世子醉心山水,日日不在朝中,连王上都拿他没有办法。二世子模样也是极好,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从小与五世子妃关系很好,五世子因为这个没少吃过醋呢。”
她复又看向我:“说起来,姑娘跟世子妃真是长得一模一样,原来世间真有长得如此相像之人。”
我不置可否,只是一张又一张地练字。
母后说,练字最能修心,而我如今所缺,便是一颗安静的心。
不过几日,字帖已铺满了前厅满地,盖住了贺连齐为了讨我开心而送来的各式各样新奇的小玩意儿。
白昼越发短暂,日渐隆冬,一日我在寝殿外看书晒太阳,妙妙拿了白釉花瓶,正费力去摘院子里的几株腊梅。
“沈姑娘喜欢素一些的还是艳一些的?折几株放在书案上一定很好看……世子妃?”
我抬眼望去,蜿蜒的长廊尽头立着两个人,为首的那一位裹着银白的裘皮,墨发松松绾起来,脸色仍然有些病态的苍白,冲我笑道:“沈姑娘。”
我点点头,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妙妙,回去了。”
“可是我还没摘完……”妙妙捧着装了一半的花瓶,几步跑过来,“姑娘难得出门一次,这就要回去了?”
我将手里的书卷起来,才要转身,身后忽然响起一声:“还没有当面谢过沈姑娘的救命之恩。”
该来的总是会来。我不想见贺连齐,同样也不想见君九辞,可她这副模样,明显不准备放过我。
我叹一口气,站定,回身道:“你谢得太早了,我还没有救你。再者说,我欠了贺连齐不少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