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生命到了最后一刻都还要弄死一个敌人,死都要拉一个垫背的。
能够直接死了还好,最怕的就是跟他当时一样,失去了一部分身体的存在。
伤在上半身都还好,至少还有腿可以离开,所有伤在腿上的战友,一多半的都选择直接自杀,不是他们不想活,而是不能够活下去。
活下去拖累的是战友,消耗的是珍贵无比的药材,还要面对必死又痛苦的等待,所以当年在他最后一次撤离回国的时候,车上的老兵各种伤害都有,唯独没有不能够站立不能够走的。
可是他就是因为见多了,太清楚失去双腿的支配权会如何,虽然现在有人可以照顾他,可是那几年的战场生活,让他明白,失去了腿就不要坚持了。
这是深入灵魂的印象,他明知道就算是他瘫了也可以做其他的事情,可他却无数次午夜梦回的时候,看到的是战友们决绝的把自己留在最后,用血肉之躯阻挡一下敌人的场面。
苟且活着不是他的原则。
而这些缘由,他怎么能够对唐阮阮说?
先不说,一旦他明说,如何解释这些经历,就单单从小姑娘那不带阴霾的眼睛里,他都无法做。
“一时失误,下手失了准头。”
他这平淡的一句解释,在唐阮阮这里反倒是最合情合理的。
她要扶着骆朝阳(骆肇尧)翻身,却被他拒绝,只看到他双手支撑着上半身轻易的就反转了自己的身体。
趴在沙发上的骆朝阳(骆肇尧)是无法看到唐阮阮的动作,所以当唐阮阮掀开他腰间衬衣的时候,他身体下意识地绷紧。
唐阮阮的手指按下去就郁闷了。
“你不是天天坐轮椅吗?怎么腰腹的肌肉还如此的厉害?”
说着她还多戳了两下。
骆朝阳(骆肇尧)感觉自己的肌肉紧绷得更加厉害。
这个小姑娘,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咬牙说道:“非得放松吗?”
唐阮阮磨牙,“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