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也是容易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不忍拒绝的。
心叹一下沈蓁蓁如今当真会装模作样,萧衍俯下眼,思考起来昨夜已经想到了的蛛丝马迹。
很显然,一个小娘子朝郎君讲诸如“朝三暮四”“言而无信”这样的话,是要建立在先前“有誓言”之上的;而沈蓁蓁先问素霜他可是在与安和县主议亲,后借酒壮胆质问他改主意了么,该是他有过与“亲事相关的主意”才是;再结合“耽误三年之久”的说法,也就是说——
三年前,他曾对她有过关于亲事的誓言。
萧衍在心中连连啧声,委实对沈蓁蓁脑中的这场记忆叹为观止。
啧。真能想。
他抬眸看沈蓁蓁,配合她,用只二人才听得见的声量,套沈蓁蓁的话道:“你说的信,可是说三年前,你写给我,朝我表情的信?”
沈蓁蓁脸上笑容一僵,面对萧衍时她又一贯不设防,萧衍话落她就脱口而出:“是你写给我,我给你回了个信罢了。”
她一时连伪装都顾不上,沉下脸,眼神变寒冷犀利:“你该不会已忘了这事罢?”
萧衍深深凝望她片刻,不答反问:“那……我的信,可还在你处?”
沈蓁蓁气势变弱了些,锦扇随意地扇了下变红的脸,“我、我……”
她对萧衍突地生了个心眼,“弄丢了”三字被她咽下腹中,回道:“你把我的还给我,我回头自然会将你的还你。”
萧衍挑眉。
原来如此,果真如此。
他倒是有些好奇了,彼时才十三岁的小姑娘,与“他”写了什么不得了的话、私相授受了什么,当下才一听得他与人议亲,就急着要拿回去。
萧衍一时说不上心中是失落还是什么。
见他沉默,沈蓁蓁自觉肚量很大地补充道:“你我互相退还信件,便当一切从未发生。”
这是大发慈悲不与他计较的意思。
沈蓁蓁却没从萧衍脸上看到任何惭愧和感激,只听他漫不经心地“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