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太早,但闻言也还是回禀道:“回小姐,当时夫人怕国公府里嫌弃咱们带的人多,都留在别院了,老奴这两日就安排,让他们回来。”
赵嬷嬷说到这儿,又沉吟道:“只是咱们一下这样大换血,怕是不大好看,世子若是再因此跟您生了嫌隙可就不妥了。”
国公府里不比商户,进出的小厮丫鬟们都是在册的,如今顾九这么整顿,不是摆明了不用国公府里给她配的人么。
闻言,顾九笑了一笑,温声道:“嬷嬷放心,世子这边我自有打算,至于旁人么——现下当家的是个妾,借着这个由头,我同她闹翻了,岂不是更合了世子爷的意思么?”
她说到这里,又捏了捏眉心道:“再者说,便是不为这些由头,为着咱们自己,也得将院内的一应人选都布置好了。明国公府人多眼杂,若是连咱们自己的院子都不干净,今后我们如何住的安心?”
她这话一出,赵嬷嬷便也明白了过来,因笑道:“小姐说的是,既然如此,老奴这就去办。”
待得赵嬷嬷去了,顾九才长出一口气。
其实有些话她没有说,这么一做,她势必是要同府上闹僵的。但她原就不打算和和顺顺过日子,闹僵又如何?还省的她虚与委蛇呢!
顾家那边,她怕家里担心,所以尽力瞒着。可明国公府却不一样,她若还如前世那般软柿子,任由她们往自己房中放眼线,那这一年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反正一年之期一到,她就能跟秦峥和离,只要这一年内秦峥跟自己井水不犯河水,其他人她还真不怕!
赵嬷嬷是个做事稳妥的,将这些事情交代妥当之后,顾九便换了一身衣服出门了。
昨夜她将自己前世记忆整理了一番,约莫理出了几条线索,顺着记忆去寻那位孙神医。
她记得说书人当时讲孙神医的发迹史,曾提过一句,道是他最早来上京时落魄,却心存傲骨,是以宁可贫困也不肯折腰侍奉权贵,镇日里只住在那三七胡同内,跟贫民们打交道。
三七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