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冰凉。
“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滋味,真是难受!”王牧吐槽道,随后干脆坐起来。
“还是年轻好啊!”看着儿子盖着羊皮睡得香,王牧忍不住感叹道。
第一天没有睡好,第二天在马背上打了一会瞌睡,到了第二天扎营地的时候,王牧看了看吩咐道:“高速大家,把积雪堆到一起,形成一道围墙。”
行军途中,除了帐篷,马背上就只有两张羊皮缝起来的被子,所以在扎营地的时候,把积雪弄开,钉下帐篷就行了。
虽然不明白王牧为何要这么麻烦,把积雪堆到一起,不过军令如山,所有人都照做。
然后王牧又让人先不钉帐篷,只是生火御寒,直到吃过饭之后,这才让人移开火堆,把帐篷安放在原本火堆上面。
普通士卒可没有王牧的待遇,他们都是一伙人挤在一个帐篷之中,也只有王牧和苏定方的帐篷,里面才有两个火堆。
这一晚士卒睡得都很香甜,地面被火烘干了的,加上积雪堆遮挡寒风,比起头一天了暖和多了。
大军行动,当然不可能走到哪里黑,就在哪里歇,营地都是斥候提前打探出来的,冬天第一要求就是背风,待遇最好的是战马,它们在最里面,外面有士卒帐篷遮挡寒风,不过现在好了,多了雪堆,就像有城墙一样。
再次行军的时候,士卒对王牧这个统领,已经多了一种尊敬的神色,毕竟能为他们考虑的将领并不多,其他将领,更多还是考虑如何尽快赶路。
不知不觉,贞观三年就已经过去,连新年都是在行军途中,长时间的行军,让人很是疲倦,就连一向活跃的王快,都有些无精打采。
“前面是恶阳岭,恶阳岭再走三十里,就是定襄城。”看了看地图,苏定方松了一口气说道。
一个月的行军,王牧没有打理胡子,看上去比以前憔悴了不少。
“你安排兄弟们好好休息,我亲自去看一看定襄城。”王牧吐出一口气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