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觉得耳根子火辣辣的,她二话不说一把拉住池俟,起身便躲开周围人哄笑的目光。
落荒而逃,“那什么……我不是……”
然后谢平芜就想起来,她确实是和池俟结下了道侣契的。
说起来,说是夫妻也不错。
这么一想,谢平芜越发觉得尴尬起来,这连解释都解释不了了。
四周的游人实在是太多了,她越是横冲直撞,就越是被躲闪不及的人撞到, 一下子踉跄得险些摔倒。
池俟原本便握着她的手腕, 抬手扶了她一把, 使得原先要扑到地上的谢平芜落入他怀里。
四周行人慌忙避开。
灯火如昼, 游人欢笑。
池俟的衣襟上失去了那股常年带着的血腥味儿,透出皂荚的清新味道,叫人觉得干净。
仓促间,她看到池俟手里的糖画掉在地上。
他却只是扶稳了她的腰,侧目瞧见不远处失控的疯马狂奔而来,抱着谢平芜闪身避开疯马,一手抽出长剑刺入疯马脖颈。
霎时间,风吹过少年衣袂,马蹄践碎糖画。
疯马轰然倒地,鲜血喷洒一地。
人群却欢呼起来。
“小郎君好身手!”
“多亏了小郎君,才让这疯马不曾伤人!”
“英雄救美也救得很好呢!”
谢平芜没忍住也跟着人群笑起来,她忽然抬手搂住池俟的脖子,踮起脚来,在他耳边夸他,“小郎君当真很厉害。”
池俟的眼睫颤了一下,被她搂住的脖颈有些僵硬。
他很少被人夸赞。
从前很渴望,后来便在沉默中不再奢求这些,再也不把这点廉价的渴望放在心上。但是偏偏,若是谢平芜的话,反倒还是能回味出难以言说的甜。
“阿芜,”池俟捏着袖子,微微侧过脸,以一种暧昧的姿势问她,“我当真很厉害吗?”
谢平芜就揉了揉小反派毛茸茸的脑阔,拽了拽池俟的袖子,偷偷看了四周的人一眼,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