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师叔听见了……说‘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就……就蓦然拔出墙壁上的长剑,剖开胸膛,取出心脏……说‘芷白,我虽对不起你,最后却是爱你的,你说你有眼无珠,说我狼心狗肺之际……恨不能剖给你看,现在你看见了……它还是红的……’”
“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师叔就气绝了。”言罢小道士衣袖掩面,放声大哭。
话至此时,除了一灵观诸人和在场几位女子觉得哀痛不忍之外,余者大多面露不耐,根本无心于这种男女情爱纠葛。
“愚蠢。”这时车驾中的傅听欢也冷笑一声。
萧见深侧头看了傅听欢一眼,因对方脸上的冷意而微有讶然:“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我平生最厌恶此种虚情假意,懦弱求存之辈。”傅听欢眉中不屑与戾气极重,“若是真小人,我敬他坦荡荡,自上前给他一个痛快;若是真君子,我也敬他坦荡荡,也上前给他一个痛快。但这样随波逐流苟全性命与名声之辈,杀了也觉脏了我的手!”
萧见深淡定回答:“从结果来看,此人乃最大赢家。”
傅听欢:“……”他突然无力吐槽……
恰好这时外头突然有人不屑说了一句“说是死了,也不知是真死假死”。
这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几乎引得还沉浸在哀痛中的一灵观弟子大怒,但金辇中的傅听欢眸中光芒一闪,扬声道:“不错。”
这方是他第一次在人群中主动出声。
旁边早有知机的少女上前,将金辇另外的半幅纱帘挽起。于是那坐于另外一侧的萧见深便再无遮挡,入了众人眼中。
好似忽然一阵狂风过。
本准备好了见一位绝色佳人的众人一眼见到萧见深,只觉白的成了黑的,女的变作男的,日月星辰四时五序都颠了个倒,简直目瞪口呆!
再看一眼与萧见深并驾齐驱并肩而立的傅听欢,突然就升起了深深的不解:
但凡是个男人,怎能容忍自己与萧见深并肩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