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箫不止,一楼却出了些煞风景之事。只见那碎屑飞溅、喊话声落之际,这明月楼中也不知是谁阴阳怪气说了一声:“好大的威风,怎么,这明月楼也成了碧霄剑派的囊中之物啦?”
话音才落,只见那一对白衣男女中的女子一回首,手上寒光一闪,刚才传出说话声的地方顿时又传出一声惨叫,众人转眼看去,只见一位三十来岁的壮年汉子正抱自己的手掌在地上打滚,再看那鲜血直流的手掌上,五根手指已少了一根,尾指正在地上兀自弹跳。
本坐在这位中年壮汉旁边一张桌子的一位姑娘微微一簇眉。
她正是二十豆蔻,一位女子最鲜妍的年纪,哪怕一身暗色的棉布衣裳也没能将属于年华的亮色给遮掩分毫。
现在这血腥的一幕让周围几桌客人的目光都聚于此处,她的肩膀微微一动,手中捏了东西,似乎想从座位上站起来——但这样的动作没有快过明月楼的反应,在她刚刚离开条凳一瞬的时候,明月楼专司这些事情的人已经飞快分开人群来到这里,一人抬手一人抬脚,将那被割了手指的客人抬了下去,继而又有跑堂过来,飞快处理掉地上与桌上的血迹,不一会儿再迎一位刚刚进楼的宾客往这里坐下,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坐在旁边的女子也松了一口气,将捏在手心本打算用作包扎的锦帕重新收回袖口。这一窥的功夫,只见那锦帕上蝴蝶振翅欲飞,花朵娇艳欲滴,角落还有一个用金线绣出来的小小的‘璧’字……
虽衣衫与发饰皆换,面目也和画中稍有些许更成熟的意味,但熟识之人依旧能一眼看出,此人正是曾与萧见深定亲,差一步便成了太子妃的孙若璧!
这时那两个碧霄剑派的人已经追着先前的灰衣人穿窗而出,孙若璧刚刚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就听人群中再有人冷笑说:“那端坐再大殿上的皇帝老爷还没下旨不让人说他是兔子王呢,偏得这碧霄剑派如此张狂,有人说了一句就断人手指!”
“不能这样说,碧霄剑派毕竟是这一带的土皇帝……”
“就算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