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见太子,实在有负太子所托!”
这一下仿佛开启了什么奇妙的开关,只见本来雄赳赳气昂昂守在殿宇前的侍卫像下饺子一样,统统面朝萧见深一齐跪下,且一个个七尺大汉都将自己身体蜷缩得特别渺小,仿佛这样便能如尘埃一般被风轻飘飘吹走,消失在某个可怕的尊贵者的视线之内。
萧见深:“……”
他勉强说:“诸位不必如此,孤不过一介太子,不能受此大礼……”
这句话起了完全相反的效果,只见以那大太监为首,一个个人全都抖成了案板上屠刀下的仔鸡,好像下一刻就要身首分离,只听一些人已经静悄悄的哽咽哭泣了起来,还有一些人已经悄悄咬破手指,开始在内衣上写下遗言血书……
这还不止,不知什么时候,御书房内的孩童笑声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猛地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这一声只是一个开端,无数或清脆或钝重的撞击声在随后乒里乓啷地响起来,光从声音就能够知晓呆在书房里的人是如何的狂怒。
萧见深:“…………”
他恢复了之前的死板面色,又说了句:“罢了。”
这好像才是众人心目中正确的答复!
只见这句话落,原本低眉顺眼跟在萧见深身后的一位大太监趾高气扬地站出来,说:“太子仁泽四海,德被苍生,饶恕尔等不敬之罪,还不赶紧谢恩?”
众人感激涕零,恨不得剖心表白。
大太监转脸又捏着嗓音装腔作势说:“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一转脸对上萧见深时则露出献媚的笑容,“依太子之见,不如就罚他们再次跪上一个时辰?”
萧见深:“不必。”
这是不满意的意思啊!不能窥探出萧见深内心的大太监顿感自己的地位开始摇摇欲坠,华亭宴上默不作声让太子达成簪花愿望的得意此刻已经消失无踪,他紧张地琢磨了好久,提议说:“太子的意思是……一日?”
萧见深:“………………”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