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入城时的动静闹得有些大了,很快就被城门口的护卫将消息快马加鞭地送到了盛阳府官手里。
盛阳城府官刚一接到这消息便愤怒不已,当下就要派人把阿青他们通通抓起来下大狱。
然而他仔细一琢磨又觉得不对,这人要是没几把刷子,没有什么身份在身敢在盛阳城内如此嚣张跋扈?
光凭那一百个护卫,不对吧。
还有一个女人独身在外,还有重兵护卫,这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吧。
盛阳府官左思右想理不清一个头绪,当即决定要去看看,会会这些人。
可是这边他人刚动身,一只脚才踏出府衙门口,迎面就被阿青堵在大门口了。
盛阳城府官见着如此胆大妄为地将府衙门口堵得严严实实的车队,立马就懵了。
怎么不用他去找,人自己就找上门来了。
正当盛阳府官懵然搞不清楚状况时,杭拾甫翻身下了马。
他理了理衣服,上前几步站在盛阳城府官面前。
他背着手对盛阳城府官道:“麻烦要钱大人将府衙的后院快些收拾出来,我家主人舟车劳顿,人累得紧,需要歇息了。”
这态度拿捏的刚刚好,客气又倨傲,就像是一个上位者对下位者的说话一样。
只是现下没人看得出来,说这话时杭拾甫自己略有些心虚。
虽然一路上涂西奉已经跟他说过很多次了,这一次出来就是让他怎么嚣张,怎么张扬怎么来。
可做了半辈子应城父母官的杭拾甫脾气都没怎么发过,很别提嚣张这两个字了。
如今这样已经是他尽力而为的结果了。
他自己心里有些没底,但涂西奉却在一边暗自点头,觉得这个态度正好。
他们现在就是要这样,让这些人越摸不清他们,这对他们也越有利。
盛阳府官原本见杭拾甫是一个生面孔,心里便对他有可轻视。可当他往杭拾甫身后看了一眼那些护卫后又不自住地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