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州这场雨一下就下了好几日,阴雨绵绵的,瞧得人心烦。
赵远山连日来更是坐立难安,眉心处都挤出了一个川字纹,整天唉声叹气忧心忡忡的。
每日他都要在阿青门口前徘徊好几趟,最后硬是没胆子敲门,又只能颓丧地离开。
而阿青过得倒是快活,每日不是听戏,就是听杭筝讲讲野史话本。
好似这一趟出来真的只是来游山玩水的。
幸而又过了两日,雨终于停了,看着外面逐渐放晴的天,赵远山喜得直接走出屋檐下,在外面确认了好几遍。
雨停了,那他们是不是可以上路了?
这是赵远山的第一个念头,随后便迫不及待地想去找阿青。
但这脚刚迈出去,他就想到阿青那张喜怒无常的脸,赵远山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
然后他猛然反应过来。
他们走不走并不是下不下雨的问题,而是那位应城主到底想不想走的问题。
这么一想,赵远山踌躇了。他背着手走来走去,左思右想的,最后想到陶瓒那一封一封发来,到最后他都不敢看的信后,赵远山还是一咬牙找上了阿青。
他敲门进去的时候,杭筝正在笑嘻嘻地在讲前朝野史。他人一出现,杭筝立马就闭嘴了,还一个劲地拿眼睛瞅他。
赵远山瞄了一眼,阿青没什么表情的脸,直到自己这大约是扰了她兴致了。可他来都来了,也不能就这么走了吧。
所以赵远山还是硬着头皮,忐忑不安地开了口:“应城主,这雨停了,禹州城您还没有到处去逛过,可要在下去安排安排?”
天知道他现在急得,恨不得把人拉走,立刻奔赴京都。
但是他实在是没那个胆子了。
别说应青的那些传闻,什么能一手拍碎人脑袋,一拳就能穿透人身体,下手极为狠辣等等传言,听着就让人打怵。
就是她身边的那些护卫,他现在见了都有些腿软。
他可没忘了那一日,那些人在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