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战马都是精挑细选的边塞名种,远比我现在骑的走马精良,追逐下去,我未必跑得过他们......难道、难道还是因为昭姬?”想了想颇觉反常,可是一时半会儿并没有头绪,于是暂时放下,先往鸿池东北方向去。
近日雒阳宫中的动荡波及到了城内外,不少百姓以为战乱将至,纷纷迁徙避难,又有不少贼寇浑水摸鱼,趁势抄掠,沿途随处可见三五成群扶老携幼的流民,满目苍凉。
信马由缰不久,两侧景象愈加凋敝荒僻,四周人踪灭绝,只剩风声鸦鸣。
蔡琰一直沉默不语,张蒙知她突逢变故,心乱如麻,就不去说些有的没的。
鸿池周遭高草丛生,人迹寥寥,更无官军游弋,张蒙揽辔徐行,手一直按在剑柄上不放,当前雒阳远近治安不良,像这种偏僻又有遮蔽的地方随时可能有贼寇藏身,绝不能掉以轻心。才想到这里,便听到几步外的草丛中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张蒙警觉,下意识抽出佩剑,眼看过去,十几步外,有数人相拥而来。他驻马细视,对面有四名年轻汉子,前后推搡着一名白发老叟。
四名中年汉子均着粗布制成的短褐膝裈、扎头巾,装束简陋,但人人手中都提着自制的木枪、铁刀,虽然粗糙,可砍戳在没有护具的布衣皮肉上,同样能杀伤性命。
他们看见张蒙,面露惊惶,相视几眼,扯着老叟返身就想退回草丛。
张蒙觉得有些异样,当即大喝:“慢着!”夹紧马腹,抢上前去。
四名年轻汉子情知跑不掉,只好转身面对张蒙。
张蒙再度勒马,相隔三四尺打量,不提那四名年轻汉子,只看那老叟,端的是蓬头垢面、惨无人色,脚步虚浮不已,几乎随时可能栽倒昏厥。
“尔等要将这老翁哪里去?”张蒙持剑斜指向地,目光如炬。
四名年轻汉子不安骚动片刻,有人回道:“我兄弟四人携父看病......君乃何人?”
张蒙笑道:“尔等四人高矮胖瘦大不相同,竟是同父所生?”